风凌如月。

芋泥凌凌奶茶☆
别回复太太没了…人还活着呢!!活得好好的!!

 

【瑟莱】《恶的华》07

哼你们都不相信我会甜起来简直……【

总觉得病娇系大王在逐渐学着谈恋爱呢。。可喜可贺!

一章一个画风,就是这么奇葩的我_(:з」∠)_

你们觉得虐的时候突然就温暖了你们觉得温暖突然又虐了虐完你们都不相信会暖回来我马上又温暖了下一章…………

常识这种东西已经吃掉了。。不要问我为什么会挂这么快。。为了剧情_(:з」∠)_。

还有就是我他喵这么多废话BB这么久才切一个场景真是要死了啊啊啊啊我只想写个简单黄暴的2W字结果现在遥遥无期。。【哭了出来】




瑟兰迪尔讨厌莱戈拉斯看他的眼神,冷冷的,带着嘲讽的,分明看着他,又全然没把他放在眼里,薄暮一般的蔚蓝下似有滚烫的熔岩流动,就像初春时分沉睡的种子,不管怎样无情的打吅压终会破开冰冷的冻土,肆意地展现它的生命力。


但是很快连讨厌都是奢侈了。


星际航行的第七天莱戈拉斯的身体越显恶劣,最开始只是晚上发抖流冷汗,白天也开始时常走神,露出困倦和瞌睡的神态,到后来听到大的声响和看到强光都会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瑟兰迪尔将他关在房间里,早几天莱戈拉斯还会和哈尔迪尔聊聊天,后来他的大半时间里都在放空中度过,即使床笫间他将他折磨得再痛苦,莱戈拉斯也不曾发出过求饶和哀鸣。沉默是他武装在心脏最后的防线,即使现实别无选择,他依然牢牢守着仅剩的尊严。


瑟兰迪尔涌吅出一丝挫败,这是他过去三十多年的人生中鲜少品尝到的,他曾在联邦前线做惯先锋铁骑,千军万马之中一枪挑断敌将魂魄,现在却在一个手无寸铁的青年面前束手无策。


第一天瑟兰迪尔用了一支镇定剂就让莱戈拉斯沉睡,第三天用量加到了一支半,第五天三支……舰艇上的库存在急剧减少,但是药物阻止不了莱戈拉斯的噩梦,在夜晚他常常浑身颤抖,有时喃喃自语,有时无声地流泪,有时露出惊恐和无助。瑟兰迪尔想拥抱他,他狠狠地在他手腕上咬下一块肉。


苏醒的时候他又变回了那个包裹着坚硬外壳的少尉,没有表情也没有喜怒,对一切外界事物都漠不关心。迫于绝对命令莱戈拉斯会开口,面容死板,语调没有起伏,说几句话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破损的风箱一般的胸腔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那是肋骨二次断裂的后遗症。


瑟兰迪尔清楚对药物耐受再高的体质也不会这么快出现抗药性,莱戈拉斯的精神在无可挽救地萎靡下去,他从未如此厌恶他的倔强,只要臣服就能过得很好,这么简单的道理他相信莱戈拉斯明白。


但明白和践行是两码事。


舰艇停靠在目的地,密林号上的军官们瞠目结舌地看着瑟兰迪尔少将抱着陌生的青年箭步冲出,其中不乏追随他十年以上的心腹,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以禁欲苛己示人的长官对旁人上心。


瑟兰迪尔大步跨进了私家悬浮豪车,脸色冷得像寒铁:“加里安,给我把埃尓隆德找过来。”


被注射了一针镇静剂之后,莱戈拉斯陷在柔软的天鹅绒床垫里,除了脸色苍白外他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但瑟兰迪尔清楚地知道药物维持的平和下汹涌着怎样的焦灼和绝望。


他给莱戈拉斯套上了整洁的白衬衫,钮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他曾威胁过让他不着寸缕在他房间走来走去,但是瑟兰迪尔没法容忍别人窥见他的美好。想了想他还是松开了两颗扣子,裸吅露的脖颈上吻痕和淤青清晰可见,他喜欢用直白的方式展示他的所有权。


他身后传来了埃尓隆德礼貌中带着克制的声音:“现在可以让我看他了吗?”


瑟兰迪尔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梳理莱戈拉斯被汗沾湿的刘海,仔细地将被角掖好,退后了两歩,用严厉的目光上下审查着埃尓隆德。埃尓隆德埋头调试着床边的医疗器材,冷不丁说:“瑟兰迪尔,你现在活像个领地被侵犯的狮子。”


埃尓隆德是联邦出名的好脾气,认识他二十多年瑟兰迪尔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夹枪带棍地讽刺人,埃尓隆德专注地摆吅弄器械,没有再说什么。他消毒完针管,拉开莱戈拉斯的袖子。


饶是资格老练的军医如埃尓隆德也不免动容,青年消瘦的手腕上布满细细密密的针吅孔,新鲜的暗红色和已经结痂的灰褐色衬着白吅皙的肌肤格外毛吅骨吅悚吅然。他失去了抽血的兴趣,再铁石心肠的人看到这样可怖的疮痍也会不忍。


埃尓隆德无视瑟兰迪尔威胁的眼神,掀开莱戈拉斯的衬衫衣襟,眼色愈发凝重。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强作镇定的语气中按捺着怒意:“我们一块儿上军校的时候老师没告诉过你再生治疗仪只能修复物理的损伤吗?他的伤口愈合又裂开了不止三次,你究竟把他翻来覆去折腾了多久?白细胞明显过多,他身体里在发炎,还在发低烧,你……”


“你只需告诉我结果。”瑟兰迪尔打断了他的话,无形中散发冰冷的威压。


埃尓隆德很狂躁,但是担心吵醒病床上的年轻人还是压低了声音:“更重要的是,因为苯二氮卓和巴比妥注射过度,他的大脑在枯竭,而且心理上会产生强烈的依赖性,没有安定就无法睡眠,你不希望他变成一个瘾君子吧?我给你最诚挚的建议是,把他送到联邦医院去!”


瑟兰迪尔歪头道:“你就是联邦最好的医生,爱隆。”


埃尓隆德竭力克制住咆哮的冲动:“我在这里没法给他全面的治疗,医生和医院是两个概念,他需要住院,需要很好的看护,需要一个充满阳光和氧气的地方!”


“不,他什么都不需要。”瑟兰迪尔神色笃定,一字一句,“他只需要我。”


埃尓隆德不可理喻地瞪着他,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真是疯了!”得到的回复是无动于衷,他忍无可忍地扯住瑟兰迪尔的领带,咬牙切齿低吼道:“不要忘记你以前和我说过什么,我真是瞎了眼!”


“埃尓隆德,我们是共犯。”瑟兰迪尔平静地将他拂开,整理着仪表。


埃尓隆德的暴怒被一句话抽得干干净净,他踉跄地了几步,发出苦涩的哂笑:“是啊,到了这个位置,我们谁又是干净的呢……”半晌他抬起头来,爬上纹路的眼睛里沉淀长久岁月累积的沧桑和睿智,“你还记得你最初的目的么?”


瑟兰迪尔毫不避让,用刀锋一般锐利的眼神迎击。一时气氛僵持住了,仿佛有两道风窝在互相撕扯啃咬。


传道士说:“主耶吅和吅华若不将奥秘指示他的仆人众先知,就一无所行。“神明的庇护是怯懦者的侥幸,是非功过不过是后人的谈资和消遣。哪怕前方是荆棘刀锋,他亦踽踽逆行。


“我为我所做的一切赎罪,但是在下地狱之前,我将义无反顾。“瑟兰迪尔看着他,逐字逐句。他的眼睛颜色极浅宛如无机质的玻璃,衬得瞳孔格外幽深,吞没了所有的光。


埃尓隆德无奈地垮下了肩膀:“你在战场上从未做过错误的判断,我希望这一次也是,我的老朋友。“


“我的决定既已做出,我将引以为傲并永不言悔。“


埃尓隆德离开后,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空气的流动都收敛了,时光也放慢了脚步,就像世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样。瑟兰迪尔沉默地凝视着躺在床上的人,抬手想抚平他紧蹙的眉心,睡梦中的莱戈拉斯因他的接触抿紧了唇,但并未醒来。


莱戈拉斯是真的累了,短短的几天好像就耗尽了他的寿命。他没有血色的肌肤比最纯净的百合还要洁白,即使失去意识他的身体也没有放松,牙齿咬着下唇,绞紧的手心全是细密的冷汗。


他使瑟兰迪尔联想到教堂里的神像,微弱的烛火照耀了他受难但平静的面容,年轻的肉体隐忍着痛苦,石斫的褶皱披拂在脚下,无声的庄重。


瑟兰迪尔情不自禁地俯下吅身亲吻莱戈拉斯的额头,就像虔诚的圣职者,啜饮神明苦难的血液获得救赎。


他的心脏一刻也未曾停止涌吅出黑色的恶质,想要占有他,想要折断他的翅膀,想要将他囚禁起来,要他的瞳孔只印出他一人,绝不允许他逃出他的视线范围,旁人看一眼都是罪无可恕的僭越。


瑟兰迪尔讨厌莱戈拉斯违逆他,讨厌他薄薄的嘴唇开合间吐出犀利的言辞,讨厌他总是摆出一副视他如无物的冷淡模样。但是当莱戈拉斯真的任凭摆布地躺在他面前,瑟兰迪尔反而怀念照片上英姿勃发的少年,他的双眼炯炯明亮,抿紧的嘴唇充满正义感,就像阳光下旺吅盛生长的金色小麦,随着微风发出沙沙的声响。


良久良久,瑟兰迪尔发出了一声喟叹。


他抚摸着莱戈拉斯的额发,附在他耳边低声道:“如果还想和我作对,那就快点好起来吧,莱戈拉斯。“


过往的三十多年他仅有的温情都葬送在了那个灰暗的雨夜,他开始用强硬的外壳来武装,他变成了他人眼里物欲淡薄、冷酷无情的代言词,久而久之他自己都以为他本就是这样的。


他从未学着去爱什么人,但是如果有机会,他可以尝试。


18


自从认识了瑟兰迪尔,莱戈拉斯几乎没停止过做梦。


这几天他梦见了记忆,十五岁那年他第一次发高烧请假没去军校,病恹恹地窝在被窝里,养母心疼地给烧了她最拿手的卷心菜粥,花费很长时间精心熬制的高汤打底,吸饱水分的米粒饱满,又软又稠。那时候莱戈拉斯暗地里想生病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前提是有人陪在你身边。


意识逐渐清明,那些温暖而美好的影像如同晨曦下的夜雾挥发殆尽,他伸出手想抓紧却只摸吅到了虚无。莱戈拉斯缓慢地睁开眼睛,待视网膜习惯了涌吅入的强光,第一秒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茫茫的天花板。


第二眼看到瑟兰迪尔他立刻清醒过来,身体下意识地蜷缩了。他不知道他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瑟兰迪尔在这里呆了多久。他维持着端正的坐姿小憩,觉察到他动了马上醒过来,苍冰之瞳牢牢锁住了他。


短暂的相持后,瑟兰迪尔从口袋里掏出联邦公民人手一个的识别器扔给他,既是身份证明也是钱包和通讯器的综合仪器:“我给你摘掉了乔•森的姓氏,从今天起你叫莱戈拉斯•绿叶。“


通讯本里只有瑟兰迪尔一人。如他所希望的,莱戈拉斯逐步被剥夺与外界的所有联系,他要他的一切都和他息息相关,也唯有他才能让他生存下来。


“你只需要看着我,莱戈拉斯•绿叶。信仰我,向我告解就会获得救赎,我是你唯一的庇护所。我将和你分享我的财富、荣耀、权利、地位还有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瑟兰迪尔沙哑的嗓音充满奇异的蛊惑。


“包括自吅由?“莱戈拉斯露出了冷笑。


“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你拥有一切自吅由。“


意料之中的回答,不过是将监狱从索多玛转移到房子罢了,范围大小,条件好差又有什么区别呢?


瑟兰迪尔附在他耳畔,声音低沉而笃定:“我会给你我的一切,但是我给你的,你不能不要。“


见莱戈拉斯面露嘲讽开口,瑟兰迪尔及时堵住了那张讨厌的嘴,尽管这张嘴总是毫不留情地吐出各种犀利言辞,但是意外的柔软,细腻的触感带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无法自拔。


和他的肌肤一样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诱吅惑,丝质布帛般顺滑的手吅感牢牢吸附住他不忍离开,瑟兰迪尔用指腹摩挲着他的脸颊,情不自禁地想还会有哪个星球的人种拥有可与之媲美的身体。


没有了,没有了,浩瀚的宇宙中唯有他是独一无二的,他是为他而生的,他来到他身边就是神意的指引。


分明想要尝试温柔对待,但总会不自觉露出上吅位者的本能,初衷和行为背道而驰,也许命中注定他只能扮演残吅暴的捕食者。得到一些总比全部失去好,如果留不住他,那么温情和强迫都是笑话。


他要留住他。


长长的亲吻终于结束,莱戈拉斯的脊背发凉,他清楚瑟兰迪尔平静的表面下涌动着炙热的熔岩,他的眼神充满侵略和恶意,就像要将他拆解入腹。他无力反抗,这个可怕的男人拥有他想要的一切权利,他只能被动地承受。


但是出他意料的,瑟兰迪尔缓慢地直起了身,就像在竭力克制着什么,最后他坚决地关上门离开。


无边的黑暗笼罩下来的时候,莱戈拉斯听到有一个声音低低地说:


“好好睡,晚安。“


后来的日子里莱戈拉斯深刻地认识到了瑟兰迪尔强烈的地盘意识,他把所有的侍从官都安排在房屋外围,除非报告重要事件不允许踏入,他甚至没在家里雇佣佣人,只有几个先进的家务机器人打扫卫生。


让他庆幸的是军部少将的工作还是很忙碌的,白天的时间几乎都见不到人影,尽管他清楚房屋例外天罗地网,他唯一逃跑的可能就是获取瑟兰迪尔的虹膜验证打开房子的总控制板,取消封吅锁指令,但是遑论后续破开警卫的围捕,瑟兰迪尔本尊就是最大的阻碍。


从那天起瑟兰迪尔再也没碰过他,尽管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抑制不住的欲吅望,他依然会强硬地亲吻和抚摸吅他,适可而止。最惊险的一次他已经锁住了莱戈拉斯的手臂,撑起的器官隔着裤子顶在他腿吅间,但是他最后咬紧牙关爬起来冲进了卫生间,很快传来了淋浴声。


瑟兰迪尔用羊毛巾裹住正在往下滴水的头发,随意披了一件宽松的睡衣,敞开的衣襟里裸吅露出结实有力的肌肉还有可怕的伤疤。莱戈拉斯不是第一次注意到他身体上的疤痕,骇人的数目和面积让他感到毛吅骨吅悚吅然。以联邦的医疗技术都无法抚平,足见当初这伤口是怎样的凿骨带筋。


他漠不关心。瑟兰迪尔是他名义上的长官,是他的协议人,也是他囚犯生涯的狱长。


也正是看到这么一个强吅权和桎梏的化身埋头厨房的时候莱戈拉斯着实受到了惊吓。大多军人掌握的烹饪仅限于把罐头食物加热这种简单的野外求生技巧。当瑟兰迪尔端出菜肴时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种电脑操纵的人工智能只会烧出垃吅圾。“瑟兰迪尔貌似在作解释。


莱戈拉斯面无表情地切开香草焗牛排。


“什么时候你会为我烧顿饭?“瑟兰迪尔忽然问。


莱戈拉斯头也没抬:“您可以命令我。“


瑟兰迪尔和他对视了一会儿,他的眼底流窜着压抑的怒意和权威被挑衅的不悦,良久他别开眼冷淡地说了句“算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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