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莱】《恶之华》13
原本想认真写一下打架的场面的……但是以前写密林的时候有姑娘和我说其实读者想看的是战斗推进的情感。饶是我有一颗开高达拯救世界的心，也只能寥寥草草的一笔带过_(:з」∠)_……写同人果然有所局限。。
啊下一章会有非常符合我浪漫定义的告白……虽然在一般人觉得和浪漫没啥关系就是了【。
写着写着经常KUSO到魔戒OL的画风是怎么回事啦可恶。
没有把博格写成奇怪的怪蜀黍真是感人。。。总之如果有博格粉请不要找我算账！
也算圆满了原剧中博格和小叶子打一架的剧本呢……
关于双圣树借用了托尔金先生的原作改编。并没有什么实际关系。感谢@姥溪姑娘的翻译QWQ……
虚伪闪光
30
鸣笛声拉长。
青年跳下热浪滚滚的月台。
这是一个很英俊的男性，他的金发比维林诺盛夏的阳光还要明朗，拂去汗液的动作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充沛朝气，忽略他身后脸比锅底还黑的同伴外。
瑟兰迪尔出门一向有专车接送，下车进入空调充足的军部大厦，除去车门到室内的时间外几乎感受不到酷暑。当然在星球战里他经历过更严酷的情况，但这绝对是瑟兰迪尔人生中仅有的一次和平民挤在同一辆巴士里。
瑟兰迪尔脸色铁青，回想到巴士里频频投来自以为遮掩得很好又扎眼无比的目光，后背几乎被好奇的视线灼伤了。他觉得他就像一个在博物馆里展出的异形生物，还是不需要买票的那种。
莱戈拉斯看着瑟兰迪尔想发作又不好发作的样子，体贴地抚慰道：“尊贵的少将阁下，偶尔让联邦人民瞻仰一下军部将领的飒爽风姿也在您的工作范畴对吧？”
瑟兰迪尔饱含威胁地瞪了他。
如果不是莱戈拉斯以“不想挪用特殊车道凌驾于纳税人头上”的理由拒绝了他的磁悬浮豪车，他们也不会沦落到要搭乘平民的代步工具。
即使穿着休闲装，瑟兰迪尔的气质也会轻易让他成为焦点。年轻姑娘投来炽热的暧昧目光，更有甚者拿出了微型相机。瑟兰迪尔想象了一下明天他的尊荣出现在各大论坛上，一股无力感涌了上来。
瑟兰迪尔用便携式光脑查询了一下，信心满怀地等了很久所谓的“公车震荡过程中可以打破距离”，最初确实被环流影响了几次，然而不管旁边的乘客如何七荤八素，莱戈拉斯始终站得如同青松。
结束了糟糕的巴士旅途（期间莱戈拉斯还写作关切读作讽刺了一句“您是晕车吗”），少将一脸阴沉地踏上了这颗金色的星球。
迎面拂来的沁凉海风抚平了瑟兰迪尔的躁动，空气里浮动着泰尔佩瑞安星特有的花朵清香的和海洋咸味，饱满的湿润水汽就像会在发际凝结成珠。他听到身边的青年发出吸气声。
这是莱戈拉斯第一次来到维林诺星系的泰尔佩瑞安。她在资料库中被形容为“银色闪光”。纷纷扬扬的飞絮落满他们的肩头，花瓣被车轮碾碎送来清冽的芬芳，复古建筑上覆盖的琉璃瓦片折映出碎银般细细的流光，明亮又不过分耀眼。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高入苍穹的银色巨树，它的树冠如同华盖穹顶遮蔽天空，遒劲的枝桠是天然的庇护，粗壮的树根盘区错节蔓延到每一寸土地，将整个星球都笼罩在树荫下。稀疏的光线从树枝的缝隙间漏下斑驳的降影。
云是风做的雕栏，树枝是摇曳的楼宇。
宜人的气候和奇异的自然景观使泰尔佩瑞安星成为了联邦著名的旅游胜地，她的名字就是她存在本身，时值双圣树节，来往的游人络绎不绝。莱戈拉斯用手挡住额头，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瑟兰迪尔耸了耸肩：“金树星的人更多，相比之下我宁愿来这里。”
比起灼热的阳光，他更喜欢碎钻一般闪烁的白色星光，就像……
瑟兰迪尔用眼角的余光扫了莱戈拉斯一眼。
在远古的记载创世的第二纪之初，巨灯陨灭，世界陷入一片混沌，植物女神雅凡娜创造了双圣树成为光明的源头。银树泰尔佩瑞安首先开放，花期六个小时，金树罗瑞林接着绽放，直到金色的光华和银色的光华融合。两棵神树交替一次被记为一天。
联邦人民把神树作为光明和希望的象征。每逢双圣树节所有的单位都会放假，大量的游客涌入泰尔佩瑞安星和罗瑞林星，在这个特殊的诞生日里沐浴光辉，许下对未来的祈愿。
沿着落满绒花的街道走到尽头，视线骤然开阔起来。失去建筑的遮挡，泰尔佩瑞安显露出了苍劲的主干，它本身就是尽职的守望者，衰老而年轻的木刻褶皱经过时光洪流的冲刷和沉淀，含着不动声色的深沉。
神明和光明不同，如果说信仰是后天选择的，那么向光则是动物的本能。
瑟兰迪尔在阡陌交错中抬起头。
枝桠上沉甸甸的花苞孕育着蓬勃的生命之美，像朝阳又像火星，将要簇拥一身绚烂翩然降生在世界大舞台上。
瑟兰迪尔曾和其他人一样满怀期待，而今全宇宙的万丈光华落入他的怀中，胜过千言万语。
31
在泰尔佩瑞安星最高处的跃马餐厅里，容貌姣好的侍者带着恭谦谨慎的微笑迎接来自联邦各个星系的来宾。能进出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他们保持着良好的礼仪，大厅里偶尔发出压低的交谈声。
然而权贵在的地方必然有战火和硝烟，融洽的氛围里暗潮涌动。
曾有同僚把瑟兰迪尔比作一颗棱角尖锐的宝石，他可以装点在红衣主教的法杖上，也可以镶嵌在国王的王冠里，然而大多数时间瑟兰迪尔都像一柄被过度打磨的锋利长剑，不依附也不讨好，孤独而桀骜地活着。仅仅因为他是瑟兰迪尔而不是别人。
很少有人能在瑟兰迪尔身边却不被衬得黯淡，莱戈拉斯就是其中之一。他接过瑟兰迪尔递过来的菜单，然后毫不客气地把最贵的全点了，眼角瞥了下对方的反应。瑟兰迪尔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吩咐使者“其余招牌菜也全上一份”。
资产阶级的吸血鬼！莱戈拉斯在心里评价。
他没学过贵族的用餐礼仪，不过并不影响他的进食。散发着阳光气息的青年坐在权势和财富的上流场合里，就像薄荷浸泡在红酒，自有干净清爽的味道。
用眼神威胁了窥视的人后，瑟兰迪尔将注意力放回餐桌上。
低沉婉转的大提琴声如泣如诉，安静和祥和伴随着乐声流动在两人之间。瑟兰迪尔享受着难得的假日。
然而太平的表象很快被打破了。
不远处传来玻璃打破的声音，人们好奇地瞥了一眼又兴味索然地移开了，漂亮的使者被蛮横的客人勒令跪在碴子上道歉，军官刁难平民的常见戏码，连当助兴节目的资格都没有。
瑟兰迪尔注意到莱戈拉斯握住刀叉的手指收紧了。
“他们是故意的。”莱戈拉斯咬着牙一字一句。
“那又如何？”瑟兰迪尔埋头切割盘中的菜肴，可有可无地应道。见莱戈拉斯依然紧绷着嘴角，他漫不经心道，“只要讨好权贵就能活得很好，我想那个男孩比你更清楚。”
一股精光猛然在莱戈拉斯蔚蓝的眼中爆开又消隐，微微起伏的胸膛泄露了他的愤怒，他不甘心地垂下眼。他不是正义感过剩的少年也不是空想家，他当然明白这种显而易见的道理。
但明白和接受是两码事。
传入耳中的尖叫和抽泣让莱戈拉斯如坐针毡，他很想扔下叉子逃离，但是双腿就像僵住了。他觉得讽刺又悲哀，掩耳盗铃和形同共犯哪个更伟大？
瑟兰迪尔提醒道：“那伙人的领头你也见过的，他的父亲阿佐格刚完成了从准将到中将的跳跃，在公共场合即使是我也得卖他几分面子。”
莱戈拉斯不是没有听进去，但是断断续续的哭喊和调笑攻击着他严苛的三观，他的拳头捏紧又松开，最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刚站起来立刻被一股大力牢牢攫住。
瑟兰迪尔按着他的手腕，冷酷的口吻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确定你能背负你的行径带来的后果吗？你能庇护他一时，难道庇护得了他一世？这家店也会因为你的莽撞被一纸文书批掉。即使如此也无所谓？”
莱戈拉斯甩开他的手，就像被雷劈中那样摇晃着坐回了座位。他用手撑住额头，挡住死灰一般的面色。他再一次感受到了他的无力。这世界是残酷的，弱小的人什么都办不到。
瑟兰迪尔看了莱戈拉斯一会儿，端着一杯红酒站了起来。人们自动为他分开一条道路，他的气势太过锋利，就像一把长剑破开浑浊，正在玩弄使者的公子哥都停下来戒备地盯着他。
他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将手里的红酒递给端坐在座位上的刀疤脸青年——他显然是他们的头。瑟兰迪尔用老熟人的口气打招呼：“好久不见，博格大校。”
名为博格的青年始终保持着不动声色的姿态，接过酒杯后向瑟兰迪尔投来饱含深意的一瞥：“确实，毕业后已经有十多年没见了，瑟兰迪尔少将。”
跟随博格的同伙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哥俩好地打了招呼，两人却一点友好交流的迹象都没有，与其说是久别重逢的校友，更像是敌对。
事实上也确实是的。
“是啊，离你结业对战输给我又过了十二年两个月零三天了。”瑟兰迪尔无懈可击的仪表粉饰着恶意，他朝他伸出手作一个握手礼，“不论如何，久别重逢总是值得庆祝的，手下败将。”
气氛一时凝滞住了，刀子一般的杀气嗖嗖地划过皮肤，寒气让周遭的空气都下降了好几度。良久，博格冷笑着握住了瑟兰迪尔的手，他邀请他们坐下。酒席间人们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
博格对他敬酒：“您的嘴巴还是这么恶毒，“他半真半假地感慨道，”真恨不得把您高傲的羽翼折断踩在脚底下。“
“很多人都这么想，但是他们做不到。“瑟兰迪尔举止优雅地接过啜饮了一小口，”你也还是像在学校一样，喜欢包庇连社会害虫都不如的垃圾。“
“在军部不能做的太多了，这些难道不是我们用权利换来的‘报酬’吗？“博格说话间扫了一眼莱戈拉斯，促狭的目光意有所指。他满意地看到瑟兰迪尔的脸色微变。他点到即退，就像高明的狩猎动物等待拍出下一爪的时机。
“你很大胆。”片刻的僵硬后，瑟兰迪尔重新开口，声音比刚才更低沉，他冰冷的视线宛如狙击枪的瞄准镜。
意料之外的反应让博格有些诧异，交锋实为交心，在军校里瑟兰迪尔就出名的难对付，他就像一台高度精确的科学仪器。这是博格第一次看到他袒露赤裸裸的敌意，这让他忍不住想探索他的底线：“不及您，少将。”
一道精光猛然在瑟兰迪尔的眼中炸裂，像烟花一样迅速消逝，仿佛从未出现过。他不想在莱戈拉斯面前做有悖道德的事，但他现在急需抚平躁动的嗜血因子。他嘴角勾出了阴沉的弧度：“博格，你一直记恨在结业战上输给我的事吧，不如今天我给你扳回一城的机会？”
闻言，博格咧开笑容：“乐意之至。”
瑟兰迪尔的袖子被从后面捏住，他几乎立刻明白了莱戈拉斯想说什么。
——这家伙和我是同届的毕业生，“战争狂人”阿佐格的独子，机甲操作分数仅在我之下，大校军衔其实可负。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然而当瑟兰迪尔转过头时，他已经无法回绝这双燃烧着战意的眼睛了。瑟兰迪尔对莱戈拉斯有着强大的控制欲，但绝不是过度的保护。莱戈拉斯·绿叶不是纤细的夜莺，任何以关怀为名的避战借口都是对他的折辱。
博格怒极反笑：“瑟兰迪尔少将，你向我下了战帖，却让你的随从来应战，这是在羞辱我吗？”
“不。”瑟兰迪尔曲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这是你的荣幸。”
32
驱车前往机甲俱乐部的路上，莱戈拉斯偏头问瑟兰迪尔：“博格是你的敌人？“
瑟兰迪尔漫不经心地说：“怎么会，他不配。“
见莱戈拉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瑟兰迪尔补充道：“敌人比朋友难得，朋友交心即可，敌人却必须势均力敌。“
“你这样的人大概不会有能被你承认的敌人吧。“莱戈拉斯转头看着玻璃窗。
机甲俱乐部的训练室里，即将交手的两人按照规矩行了一个战前礼。
博格阴冷的目光像一条滑腻的蛇舔舐着莱戈拉斯的面庞，他贴在他耳边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从不见天日的地底监狱逃出来的，像你这样恶灵，就该和索多玛一起埋葬在天火和砂石里。”
“您这样的人直接丢到原子反应炉里就行了，就怕一旦走漏风声，又要被害虫保护协会唠叨。”莱戈拉斯平静地回敬。
博格嘴角肌肉抽搐，阴狠地吐字：“希望你的刀有你的嘴那么快。”
莱戈拉斯转身走向训练室准备的机甲，经过瑟兰迪尔时被一把拽下，他想挣扎却被以吻封缄。不远处的博格露出了轻蔑的冷笑。
瑟兰迪尔用只有他们能听到音量说话，嘴唇胶着间每一音节都咬进他的身体里：“他们家族世代左手都有先天缺陷，对准了砍。”他把机甲钥匙扔给莱戈拉斯，就像将军交托他一生引以为傲的荣光和忠诚：
“只是对付这种级别的家伙而已。别让我等太久，莱戈拉斯。”
莱戈拉斯通过升降索进入驾驶舱，狭窄的幽闭空间给与他安全感，输入开战密码后漆黑的屏幕上跳出了荆棘和鹿角缠绕的家徽。数以万计的信息和代码顺着光纤涌入处理器，发动机发出沉重的轰鸣，咬合的齿轮开始运转，休眠的战争机器必以鲜血唤醒。
莱戈拉斯抚摸着一排排光滑的突起，缝隙间残留着洗不去的黑褐结痂，仿佛还能透过它们看见那些炮火和杀戮。
冰凉的无机质触感让莱戈拉斯躁动的心平静下来。他深呼吸，一把拉下安全栓，熊熊的火光点燃了他坚毅的双眸。
钢制天使缄默而温柔地对年轻的驾驶员敞开了怀抱。
“瑟兰迪尔少将，为了不伤害到您的宝贝，我不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话音刚落，沉重的炮口从博格的机甲落到地上。莱戈拉斯也随之卸去了热兵器。
模拟太空实景的建模展开瑰丽的画卷，将所有人包裹其间。
博格不愧是同届生中仅次于瑟兰迪尔的战机高手，打从一开始就展开凶狠的攻势，试图从气势上先压制对方。而莱戈拉斯只是一味的躲避，博格的双手斧擦过他的机甲表壳迸溅出刺啦的火花。
裁判员小心翼翼地瞟了眼瑟兰迪尔的脸色，任他是门外汉也知道谁占据优势。
瑟兰迪尔认真地观看着比赛，无暇把注意力分到别处。直到灰色机甲再次击中了银白色的机甲，经理抖抖索索地询问：“瑟兰迪尔少将，要不要中止？”
瑟兰迪尔扫了他一眼，他立刻噤声退下。
在最初的磨合后，对机甲的操纵权全盘回到莱戈拉斯的手中，摈弃一切杂念，零星的记忆碎片被打散又聚合，每一个按键都熟稔得像朝夕相处的情人，尺寸之地就是他的王国，他熟悉这里的每一个构造。握住武器的人无所不能。
博格心一悸。结束了可笑的基础动作，对面仿佛突然换了一个驾驶员，一举一动和刚才截然不同，流畅得就像在出手前就已经排演过几千遍。他咬了咬牙冲莱戈拉斯最薄弱的点突破，即使意识和手速跟得上，他们之间最大差距就在力量这一环！
似乎是回避弱点，莱戈拉斯一直选择游走。然而这雷霆一击分出千万条铺天盖地的刀影，超高速下稍有迟疑就会立刻被斩成无数块。博格用了不留余地的悍然姿态逼迫他正面迎击。头盔下莱戈拉斯咬紧了牙关，修长的手指在控制板上飞速跳跃，形成肉眼无法捕捉的缭乱影像。
“锵“，高密度合金打造的长刀终于出鞘！
迎面袭来的厉风和热浪仿佛透过密封的驾驶舱切割他的皮肤，肾上腺激素在分泌，心脏狂跳如战鼓。
无须躲避，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守。
他用坚硬的机甲外壳格开博格的右手斧，锋利的长刀径直地砍在机械左臂的关节处，电路火花迸发，裸露出来的红蓝色电线燃成告罄的焦黑。随着“嘭“的一声巨响，猛烈的震撼让莱戈拉斯的喉间涌上了甜腥。
短暂的僵持，失去左臂的残破机甲萎顿坠地。
虚拟夜空坍塌，露出了训练场的原本面貌。裁判教练和经理目瞪口呆。
瑟兰迪尔向银白色机甲走去，机甲将炮口对准他，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和高大的战争机器比起来他显得无比渺小，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来接受骑士忠诚的国王。
几秒后，白银巨人沉默地放下武器。
驾驶舱打开，青年摘下头盔，甩了甩被汗濡湿的发梢，金色的长发在镁光灯下如同初生的朝阳，又像狮子的鬃毛，温暖和威严并存，美得触目惊心。
他从高处跃下，将机甲钥匙递给瑟兰迪尔。
“还剑归鞘。”
瑟兰迪尔反手扣住莱戈拉斯的手腕：“你就是我的最好的利剑。“
两道互不相让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发生了改变。
TBC
我觉得拖文这种东西简直是恶性循环…从日更到双日更到拖了五天现在又是四天更了。。游戏打着打着然后没人催我我就玩HIGH了_(:з」∠)_……
